第84篇文章.07.06
马拉色菌以人体分泌的皮脂为食物,是它难被治愈的原因之一。但要治愈脂溢性脱发,不需要杀死马拉色菌,只需要用共生菌抑制它的过渡繁殖就可以了。
—《有种健康》
众所周知,治疗马拉色菌引起的毛囊炎和脱发,是一场复杂艰巨的任务。过去很多医学论著,都将被马拉色菌感染引起的糠孢子菌毛囊炎和脱发,称为让人倍感困惑的"世纪医学难题”(AmedicalConundr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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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什么是脂溢性皮炎(也称:糠孢子菌毛囊炎)?
脂溢性皮炎及其引起的脱发,专业的医学名称为糠孢子菌毛囊炎(PityrosporumFolliculitis),是由马拉色菌引起的一种类似痤疮,常高发于皮脂和汗腺分泌丰富的皮肤区域的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它的病理特征有:
看起来像普通湿疹和青春痘
被感染处的皮肤伴有瘙痒和红肿
越往后发展,皮肤或头皮会出现疼痛
皮肤出油严重
常发病于汗腺分泌丰富的区域,如:面部(特别是前额)、肩部、胸部、背部的T区和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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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马拉色菌不是一种细菌,是14种不同的细菌
在过去,人们以为马拉色菌只是一种细菌而已。但人类目前从患者皮肤标本中,发现了在马拉色菌种家族中一共有14个成员,而每一个成员都引起不同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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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马拉色菌家族中的14个成员,会导致哪些顽固性皮炎、头皮屑和脱发?
95%以上人的皮肤里都有马拉色菌,但只有皮肤的保护屏障、皮肤微生物平衡和自身免疫力被破坏的人身上,马拉色菌才会难以遏制的繁殖(Krajmalnik-BrownR,)。
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下面每种皮肤病中都有马拉色菌中的M.globosa和M.furfur的身影。马拉色菌是存在于皮肤上的一种常见菌,不可能被抗生素彻底根除,也不需要彻底根除。
要治疗由它引起的皮炎和脱发重点在于:修复肠道健康和“从里及外”的提高皮肤的保护屏障,洗发水等外用洗液和药膏只能暂时缓解病情。
我们也在临床中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马拉色菌选择寄宿主和繁殖的机制也非常复杂,如:人种族不同、地理位置等不同,定殖的马拉色菌的菌种就不同。
患脂溢性皮炎的伊朗人皮肤上,有高水平的M.globosa、几乎没有M.restrictedta和M.sympodialis
患脂溢性皮炎的韩国人则相反,有高水平的M.restrictionta和M.sympodialis,而M.globosa非常少
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国家因为气候潮湿,从皮肤上分离下来的马拉色菌品种最多也最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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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以人体皮肤分泌的油脂为食物,是马拉色菌难以被杀死的重要原因之一
马拉色菌是一种多态性的、亲脂性的微生物。这个特点意味着,它以人体皮肤分泌的油脂为食,所以皮肤只要一出油,马拉色菌就会茁壮成长(AnupmaJyotiKindo,)。但人体怎么可能不出油呢？你把自己搬到北极去冻死了,马拉色菌又可能还活着！
人体的皮脂大概由19种物质构成,但以下面成分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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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马拉色菌,最喜欢的温度和pH环境是什么?
健康人体皮肤的pH值,大约为4.7左右。与健康人群相比,湿疹和皮炎的人皮肤中的pH值都比较偏高,呈碱性。
温度32℃-37℃(89.6-98.6oF)
pH值5.5-7.5(偏碱性,而健康人皮肤的pH值大约为4.7)
当皮肤pH值为6时,导致特异性皮炎、湿疹和脂溢性皮炎的马拉色菌M.sympodialis繁殖最快。而皮肤pH值在4.5-8.0这个范围之外时,未观察到马拉色菌的生长—这意味着马拉色菌无法在高碱性或高酸性环境中生存。但不巧的是:市面上大量洗护用品的pH值刚好在4.5-8.0的范围以内,而导致马拉色菌大量繁殖(LeahBelazarian,JAAD,)
马拉色菌带有菌丝,这些细菌合在一起被称为菌丝体。菌丝体的存在,是帮助马拉色菌从它生长的环境中吸收营养,无性繁殖生长(MukherjeeS,)。
假定你的皮肤pH值环境适合马拉色菌大量繁殖,那它从寄居在人头皮上到引起皮炎,也会经历一个从酵母菌转变为菌丝期的阶段。如果你错过了阻止它进入菌丝期大量繁殖阶段的最佳机会,就会进而形成脂溢性皮炎或由马拉色菌导致的其他皮肤病(KarenWiss,)。
酵母菌=真菌的一部分,会吃皮脂让自己繁殖生长
真丝体=一组菌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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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传统医学无法治愈由马拉色菌引起的脂溢性(顽固性)皮炎和脱发,主要有5大原因:
脂溢性脱发,常被皮肤科医生诊断为“常规痤疮”。也正因为常被误诊,所以导致大量抗生素和药物被滥用,有些极端情况甚至会用药效非常强劲的Accutane。国内的医疗体系过分依赖药物的心态,普遍存在"没处方药吃,就没得治”的医治准则,很少有人去研究疾病的根源。此时,如果制药公司生产药物的商业信条是“缓解表面症状",那诸如此类的慢性疾病更没有治愈的可能。
一个健康的皮肤上微生物生态里,有很多真菌共同存在并互相牵制。治疗马拉色菌导致的皮炎不需要完全杀死它(也杀不死),只需要让它被其他共生菌制约,不过量繁殖就可以了(Nature,)。但市售治疗皮炎和脱发的外用药物和洗护产品中,直接用抗生素摧毁整个皮肤微生态系统,这样也破坏了可以牵制马拉色菌的菌株。虽然短期可以止痒或缓解脱发,但却一辈子需要用药。从长远来看,对身体更不利(NikkiA.Levin)。
皮肤,是胃肠道健康与否的直接反射区。而胃肠道疾病的根源包括:肠漏症、过量的LPS*素进入血液导致系统炎症、自身免疫系统紊乱、皮质醇居高不下、激素水平紊乱等问题(NCBI,)。但在治疗皮炎和脱发过程中,这些深层次的根源常被避之而不及。中医主要调整“气血”,西医主要“用抗生素“和“激素”。不管是哪一种方法,都没有找准根源。
皮肤不但是人体的保护屏障,它也是免疫系统的一部分,参与在特异性和非特异性免疫应答。如果你体内有肠漏症引起的系统炎症和自身免疫力紊乱(IgG、IgM和IgA),胃肠道会将这些紊乱信号传递给皮肤(T.M.Sutton,NCBI)。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脂溢性皮炎脱发其实是一种“自身免疫紊乱导致的皮肤病”。而目前西医针对“自身免疫系统紊乱”的治疗路径就是让“免疫系统沉睡、停止工作状态”,而非寻找它紊乱的原因、纠正它的紊乱。
很多人一听到念珠菌(Candida)、大肠杆菌或幽门螺杆菌(H.Ployri),总认为离自己很遥远。国内目前的医疗检测手段有限而无法检测,但不代表它们跟你没关系。如果你有脱发、胃肠道问题和皮肤病,我们有理由怀疑也许与这些细菌在体内大量超标繁殖有关(D.P.Clifford,NCBI)。我们在临床中发现一些真菌:念珠菌属和丙酸杆菌(Propionibacteria)会激活补体系统的替代通路,产生嗜中性粒细胞具有趋化活性的分子(Davies,R.R,NCBI)。这样,嗜中性粒细胞(Netrophils)会通过微生物而集合到皮肤中,导致皮肤炎症。而这些细菌如何根除,在国内治疗皮炎和脱发的治疗方案中,目前都属于无人触及的空白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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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市面上洗护产品中的哪些成分,会加速马拉色菌的繁殖?
A.碳链长度为C11-C24的脂肪酸
马拉色菌(Malasezia),尤其喜欢碳链长度为C11-24的脂肪酸和皮脂油为食物(PeterF.WildePatrickS.Stewart)。这意味着:市面上95%的肤护品和洗发水,都会导致马拉色菌的过量繁殖！这些产品里不是含这种,就是另外一种会喂养马拉色菌繁殖的脂肪酸。
这是为什么有些人头皮微生物中本身已经有马拉色菌,但在换了一种新品牌的洗发水后,头皮就开始慢慢出现头皮瘙痒、头皮屑,进而发展成为脂溢性皮炎和脱发的原因(RichardM.Rubenstein,)。
以下导致马拉色菌大量繁殖的脂肪酸,在市售洗发水和护肤品中随处可见:
十一烯酸（C11）
十二碳酸/月桂酸(C12)
十三烷基（C13）
十四酸/肉豆蔻酸（C14）
十五酸(C15)
十六酸/棕榈酸(C16)
棕榈油(C16:1）
十七烷酸(C17)
硬脂酸/十八烷酸（C18）
十八碳烯酸(C18:1）
亚油酸（C18:2）
α-亚麻酸（C18：3）
十九烷酸(C19)
花生脂酸/二十酸(C20）
十一烷酸(C21)
二十二烷酸(C22)
二十三酸（C23）
二十四酸(C24)
下列图表真实地记录了实验室里,马拉色菌在碳链长度为11-24的脂肪酸和头皮分泌的油脂中,以为期10天时间的繁殖情况(M.NazzaroPorro,S.Passi,F.Caprilli,P.Nazzaro,G.Morpurgo)。
在这些碳链长度为C11-24的脂肪酸中,以下脂肪酸几乎在每一种市售的洗发水和护肤中都含有:
月桂酸(C12)
肉豆蔻酸(C14)
棕榈酸(C16)
硬脂酸(C18)
亚油酸(C18)
在这些所有脂肪酸中,棕榈酸(C16)和亚油酸(C18),促使繁殖马拉色菌、使脱发更严重能力是最强的--这是因为他们会缩短马拉色菌(尤其是M.furfur)从酵母菌转变为菌丝期的阶段,加速马拉色菌的繁殖和脂溢性脱发病情的恶化(SarahA.Malerich,)。
B.酯(Esters)
我们曾被问到很多次:洗发水和护肤品中大量的酯类(Esters)是否会加速马拉色菌的繁殖?酯比脂肪酸导致马拉色菌繁殖的原理稍微复杂一些,但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是“YES”。酯类导致马拉色菌大量繁殖的严重程度,则跟酯的种类、酯混合酒精的成分、以及和患者被感染马拉色菌的菌种有关(NCBI,)。
市面上几乎所有的护肤品中都含大量的的酯,他们主要以脂肪酸与酒精或甘油(Glycerol)的组合形式存在。
酒精+脂肪酸=酯
甘油+脂肪酸=甘油酯
在一个96小时的马拉色菌成员培养测试中,发现导致脂溢性皮炎的:
M.sympodialis在亚油酸乙酯和油酸乙酯中大量繁殖
M.furfur在亚油酸乙酯中大量繁殖
这个实验意味着:洗发水、护肤品和保湿剂中跟酯类有关的原料,除了癸酸(Capric)或辛酸(CaprylicAcid),患有(顽固性)脂溢性皮炎的患者和脱发都应该避而远之。在所有酯类中,杀伤力最大的是:
棕榈酸异丙酯
亚油酸乙酯
油酸癸酯
甘油酯
硬脂酸甘油酯
C.聚山梨酯
除脂肪酸和酯类之外,护肤品中常含有的补间剂如:聚山梨醇酯(Polysorbates),也是马拉色菌繁殖壮大利用率很高的食物来源(SaadatzadehMR,MedicalMycoloy)。
尤其是导致脂溢性皮炎的M.furfur和M.sympodialis,特别擅长用补间剂来自我繁殖(MayserP,BrJDematol)。除聚山梨醇酯外,马拉色菌最爱的补间剂还有乙氧基化山梨糖醇酐酯。
此外,以下这4种聚山梨醇酯都是马拉色菌喜欢的食物来源:
聚山梨醇酯20=脱水山梨糖醇单月桂酸酯(月桂酸,C12）
聚山梨醇酯40=脱水山梨糖醇单棕榈酸酯(棕榈酸,C14）
聚山梨醇酯60=脱水山梨糖醇单硬脂酸酯(硬脂酸,C18）
聚山梨醇酯80=脱水山梨糖醇单油酸酯(亚油酸,C18:1）
D.半乳糖酵母样菌(Galactomyces)
患马拉色菌感染疾病的人群,比健康人高了10-倍的AhR的活化能力。市面上很多乳液和保湿的肤护品中都含有半乳糖酵母样菌发酵产物滤液(Galactomycesfiltrateferment)这种昂贵的成分,而它会通过诱导AhR的核转位和CYP1A1上调,从而提高AhR这种有效激活剂的水平。如:SKII的Pitera系列护肤品,就含有大量的半乳糖酵母样菌发酵产物滤液(MagiatisP,JInvestDermatol,)。
小结:
几乎95%市售的洗发水和护肤产品里,都含有这种或另外一种助长马拉色菌繁殖的成分。而传统医学治疗手段中几乎所有抑制马拉色菌的洗护产品都以抗生素为主,这导致它非常难以被根除。
如果您想学习和了解抑制马拉色菌繁殖、治疗脱发的方法,敬请